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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 李公書文的學戲生涯  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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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郭肖波
 

  李公書文生長在滄州的貧農家庭,由於生活難以為繼,其父無奈將之賣予戲班學戲。以往賣入戲班,戲班固然要負責衣食和教戲,學徒也要在學戲之外再分擔雜役。有關當時學徒生涯,可參巧電影『霸王別姬』,可得知其辛酸之一二。

  李公書文身高不滿一米七十,所以只能學武丑的角色。學這行很講究椿功紮實和翻跌靈巧的功夫。那時候教戲要求非常嚴格,老師若稍有不滿,打罵是常有之事。

  有一個冬天,李公書文在練功的時候被教戲的師父用木刀在腿後狠打了一下,當時雖有青紫的淤血,但是這是家常便飯,沒有在意。後來不幸傷處潰爛,治療時把小腿肚挖除了一大塊腐肉。也因此被戲班認為無法學戲而解約遣回。

  由於那時候戲子被認為是下九流的行業,社會地位極低;再加上自身痛苦的經驗,李公終生不看戲。李公弟子以及朋友都相誡不敢在他面前哼戲,以免觸怒李公。由此可見此段學戲經歷對李公心理打擊之深。

  據馬明達教授見告:其父,馬公鳳圖,在主持天津武士會期間,才以其學養和誠意化解了李公書文的回、漢歧見,轉而成為好友。李公曾在微飲(李公終生謹慎,絕不縱酒)之後,曾撈起褲管讓其父看少了塊肉的小腿;也曾拿椅子把玩、亮一手武丑的特技。

  曾有朋友問我:劉公紀念網頁記載李公咬石子的故事有可能嗎?此故事是劉公親口所說,而且我也聽劉公多次提及,故而不敢妄自判決。但是此次聽馬明達教授述及其父所言:李公沈默寡言,當朋友聚會時,常靜靜的坐一邊,而以食指敲瓜子,瓜子應聲而開。這也是李公在顯耀本身的功夫。馬教授認為牙咬石子可能是以訛傳訛了。

  滄縣縣誌和大陸練八極拳的同門都說李公書文是黃四海的學生。但是馬明達教授說:黃四海本身靠教武為生,以李公書文太窮而拒絕。李公書文再轉而向張公景興求藝,張公在當地是富戶,喜愛李公之才而收其入門。

  而劉公雲樵說李公自云是金公殿陞的弟子。按馬明達教授所述的歷史時間,我個人認為李公有可能先拜金為師,然後再拜張深造。此事還有待高明查證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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